炒股技巧:不是“股票”不行,是“你”不行。格雷厄姆对成长型投资有很大的偏见,甚至直接拿费舍尔的成长型著作德州仪器举例。在《聪明的投资者》一书中,他写道:“6年间,德州仪器的股价从5美元涨到了256美元。在此期间,没有支付股息,而其每股利润从40美分上升到3.91美元。但两年后,它的利润下降了近50%,股价下跌了80%,至49美元。”葛老接下来的评论是:“如果股票选对了,在合适的价位买入,在巨幅上涨之后,可能的下跌之前卖出,就会出现奇迹。但对于一般投资者来说,这种事可遇而不可求。”薛飞坚信企业的未来是可以把握的,而葛老认为投资世界的未来是未知的。费雪强调的是最后的结果,中间的过程可以忽略。格雷格总是强调投资的过程,至于未来的结果,既取决于投资者,也取决于上帝。他关心的是:在下一次经济繁荣之前,企业是否还活着;天亮之前,我是否还活着。从逻辑上说,在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时期,动荡和不确定的经济环境无法让格雷厄姆对增长投资有足够的信心。但值得玩味的是,格雷厄姆在上世纪70年代的新版《聪明的投资者》中,仍然对成长型投资抱有戒心。因为在这40年里,特别是随着二战后美国政治、经济、军事的迅速崛起,很多大公司,比如可口可乐、IBM、波音、通用汽车,都成为了世界的霸主。格雷厄姆不可能不知道伴随这些企业成长的巨大魅力。我觉得可能是:1。格雷厄姆认为普通投资者没有“睁开眼睛”,无法从一个公司的弱势判断其未来会成为大公司;很多看似前途光明的小公司中途没落甚至死亡,存活率并不比小熊猫高多少;3.人性决定了当一只股票处于低迷状态时,普通投资者即使基本面一切正常也没有勇气买入。只有当地球人都知道这是一只好股票时,他才会带着“羊群”大胆买入,而此时,它已经很贵了;4.是否是成长型公司是事后才发现的,但人们很容易将这一发现归结于自己的睿智眼光而非运气。一旦人们把这种“睿智的预见”再次运用到股市上,他们发现,哎,这次怎么就不行了呢?比如有的人喜欢业绩优秀的新股、次新股,认为他们未来成为超级大牛股的几率远远大于主板的“黄脸婆”。事实上,这种观点颇具误导性。一是业绩突出的新股、次新股几乎被基金爆仓,大家都在期待下一个傻子来抬轿子。创业板这几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如果你在高位买入这些股票,或者坚持做泰山顶上的洋葱,即使一只股票有幸成为大牛股,一旦基金撤退,你的实际盈利也会与你的预期盈利相差甚远。其次,这些新股和次新股未来成为大牛股的概率确实比主板老公司股高很多,但反过来,这些新股和次新股的死亡率也比主板老公司股高很多。尽管格雷厄姆对成长型投资提出了很多批评,他甚至把费雪的杰作视为风险教育的典型案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对费舍尔的非凡能力持否定态度。例如,在《聪明的投资者》一书中,格雷厄姆有这样一段关于“前景分析和集中投资”的话:“一些非常优秀的分析师可能不断地在这项工作中取得成功。他们事先知道哪些公司值得深入研究,他们有从事这项研究的设施和能力。这种方法的详细内容可以参考菲利普费希尔的《怎样选择成长股》。”我猜格雷厄姆应该是认真读过费舍尔的作品,认可费舍尔的“成长大师”地位,否则也不会推荐这本书。
显然,尽管格雷厄姆对成长型投资抱有深深的怀疑和极大的担忧,但他仍然相信,像费舍尔这样聪明的人可以尝试这个领域,并取得巨大的成功。事实上,格雷厄姆不也是和费舍尔一样聪明的投资天才吗?因为他本人做了一笔经典的“成长型”投资,那就是收购GEIGO公司。他在这只股票上赚了200多倍。但从过去来看,格雷厄姆的投资和巴菲特差不多,因为他成为了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他如何评价自己的投资?他说:“在华尔街有各种赚钱和投资的方式。另一个不太明显的意义是,一个幸运的机会,或一个极其明智的决定的结果,可能会超过一个熟悉业务的人一生的努力。但是,一个幸运或关键的决定背后,通常都有准备、专业能力等条件。只有人们打下了足够的基础,获得了足够的认可,这些机会才会向他们敞开。人们必须有一定的手段、判断力和勇气来利用这个机会。”正如葛老所说,“我们不能指望所有聪明的投资者都有同样优秀的体验。积极的投资者应该能够在华尔街这个大而热闹的场景中同时找到快乐和盈利。刺激肯定能找到。”